伍致南在国外治疗的途中,无意中得知了田知心的丑闻,怕她出事,于是顶着浑身的伤痛,马不停蹄的赶回国内。
已经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田知心的下落。
好不容易在今天重新见到她,结果,她又回到嬴厉身边了。
俩人的感情,仿佛并没有因为前阵子所发生的事,而受到任何影响。
他两拳握得铁紧,把床沿上的被单抓出一条深深的痕。
……
今天把田知心送到医院,把她推进伍致南的病房的时候,嬴厉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暴走的他,差点就要去买一顶绿帽子给自己带上。
一个大男人吃瘪吃成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
结果峰回路转,田知心居然不要伍致南了,转而扑到了他的怀里,还说了那么多感动人的话。
今天绝对是出门看了黄历了啊。
嬴厉带田知心回到庄园,俩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像在水里捞出来似的,还滴着水。
怕她感冒,嬴厉立即抱着她进浴室里,俩人坐在偌大的双人浴缸里,洗起了鸳鸯浴。
俩人一丝不穿,嬴厉像平时一样给她洗刷身体。
田知心无动于衷的坐着,任由他干什么,身体一些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到,她忍不住打颤。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对不对?”嬴厉漆黑的眸子,火热的看着身前的小女人。
身体早就有了反应。
一簇簇小火苗,在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慢慢燃烧起来。
嬴厉脑海里不断的浮动着雨中激吻的一幕,头一低,再次叼住了那张小嘴,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
田知心嘤咛一声,没有推搡,仰起头,承受着他的吻。
嬴厉扶住她后颈的手,慢慢往下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是洗鸳鸯浴。
情到深处,事态的发展很自然而然的,就往**的方向走了。
结果在渐入佳境的那一刻,田知心猛的把他推开了,整个人惊惊慌慌的站起来,退到了淋浴那边,蹲下来抱着双膝。
眼里露出的惊恐,就像个受了虐待的小女孩,苦苦寻找能庇护她的港湾。
“怎么了?”嬴厉有些扫兴,可是察觉到田知心不对劲的状态,他顿时有懊悔不已。
今天在医院已经尝到甜头了,他居然还不满足,回来了,还想有进一步发展。
他觉得自己就是条贪吃蛇!
他不应该那么猴急的,应该循序渐进才对。
“不要,我不想。”田知心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丑闻的画面,自己和那些男人淫秽不堪的照片,像烙印似的印在她的脑子里,怎么都挥散不掉。
她很脏,比屎坑里的蛆还脏。
“好了,是我的错,是我太急了,你现在还有伤在身,我不该把持不住自己的。”嬴厉十分认真的说道,“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浓浓的宠溺浮现在眼底。
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这个女人已经舍弃了别的男人,回到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还急呢?
“我知道你想要我,可是我很脏,我配不上你,呜呜……”田知心委屈的大哭着,肩膀一抽一抽的,情绪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怎么都跳不出来。
“你脏什么脏?”嬴厉皱眉道,“在我眼里,你比那纯净水还干净!”
田知心摇着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直流个不停。
嬴厉最后没办法,怕她这样会感冒生病,只能把她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抱着她回到床上,用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喝了一杯水,田知心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一双亮晶晶的水眸,在四处乱瞟,试图找到嬴厉所在的方向,手也在四处乱摸。
“我在这里,你不用紧张。”嬴厉一眼就洞察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从医院回来后,这个女人一直揪着他的衣服,好像怕他随时会丢掉她似的。
没想到出去一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之前还不知道田知心会这么紧张他,现在,他感受到了,感觉还不错。
看来这阵子当男保姆,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他在这里,给田知心造成了习惯性的依赖。
听到嬴厉的声音,田知心才安定下来,靠在床头上,垂眸。
她双手绞在一起,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出口。
“我在你旁边看文件,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只要我没事的时候,都是你的贴身男佣。”嬴厉磁性的嗓音,充满诱惑力。
大少爷肯委曲求全说这样的话,并且以实际行动来伺候她,田知心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你不是已经跟我提分手了吗?为什么不分得彻底些?”
半响,她迟疑的说道。其实她挺反感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
“哼,我那是耍着你玩的,谁叫你跟那个败家子私奔去了?我吃醋,我特么吃醋不行么?”嬴厉也不妨把话说得更直白些了。
丢脸就丢脸,反正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也木有颜面了。
田知心郁闷的皱了皱眉。
他吃醋,所以说分手?好奇怪的逻辑。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应该是把她关进大牢里饿个几天,才善罢甘休的啊。
“我羡慕嫉妒恨你那么相信败家子,你知道因为你跟他私奔,我放下了多少公事没处理?我都快变成不务正业的痴情汉了!还有,他利用你,盗取了我公司里的机密,害得我差点栽个大跟头,这些你知不知道?你只相信他,却对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你掐死!”
嬴厉低哼道,埋怨的话长枪短炮似的喷出来。
田知心看不见,可她也能想象到,此刻此刻的嬴厉,肯定愤怒得要加入暴走党了。
“可我舍不得,田知心,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这样对我,我居然还跟狗尾巴似的,朝你摇得欢腾,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嬴厉幽怨的口吻中,掺夹着丝丝的委屈。
“……”
田知心抿了抿嘴,明知道那是埋怨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从嬴厉嘴里说出来,却那么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