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和晓燕平安地回来了、失窃的文物找到了、飞鹰帮的大部分成员也都被铲除了,这一连串的喜讯,让所有人都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兴奋。但有一个人却在默默的垂泪,不是别人她正是奇迹般活着回来的张晓燕。
这次能活着回来,这确是晓燕所没想过的。那天,当自己被人用手捂上嘴的那一刹那,晓燕心中似乎只有一个念头了,“完了!自己的生命之花,恐怕即将要在这突然而无情的风雨下枯萎了!”
尽管被别人捂着嘴,可晓燕的意识还是很清楚,她本想挣脱了那只手,给延平一个讯号,没想到自己却是那么不济,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延平也被他们打蒙在地。
当一切的一切危险化为乌有,生活中到处充满了阳光,自己本该为自己的新生高兴庆祝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唯一的亲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植物人,这怎么能不让晓燕痛心呢?
幸亏晓燕还懂得一点护理知识,把老院长照顾的井井有条,可老院长的疯癫病却一时半会的难以治愈,刚刚整理好的家,说不定不到一分钟就会被老院长重新破坏的不成样子。
梁乡长、岳老师都来看望过多次,可都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留下一点空空的安慰走了。
延平回到考古队,大家都想着,田教授和岳老师肯定要大大的夸奖一番延平的机智、勇敢,没想到,田教授、岳老师对延平的英雄行为丝毫没提,反而抓住延平违反纪律的小辫子,让他作出深刻的检查。大家有心想替延平说两句好话,可看到田教授确实因为延平的事,折磨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岳老师和其他同学也因为延平的事又受苦又受累,还为他提心吊胆的。这样一想,觉得延平的检查的确也是有道理的。延平就更别说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心中先有别人后有自己的好学生,发生怎么多事,他自己又怎么能不内疚呢?他完全能理解岳老师、田教授和其他同学的心情,所以,对自己的检查毫不推委。
延平当众对自己私会女朋友,损坏考古队名誉的行为,做了检讨。听了延平的检查,别的同学也从中也受到了不少启发和教育,这事才算暂时放下。
尽管当众做了检讨,但延平对晓燕还是放心不下,尤其听说老院长又不明不白的疯了时,更是心如汤沸,坐卧不安。
因为飞鹰帮的成员还没有完全抓获,而且剩下的这个可能还更凶残、更歹毒,尤其听说他手中还有枪时,岳老师再次郑重的告诫大家,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许私自走出卫生院半步。延平尽管心内着急,也只得乖乖的坐在卫生院了。
这两天所有晓燕的消息,都是灵灵给传递的,延平也通过灵灵把自己的关心和无奈传递给了晓燕。晓燕对延平自然很感激,可想到延平因自己受到了连累,心里老大过意不去,又听说延平还当众作了检讨,更觉得对不住延平,所以,尽管整日里想着延平,却也不敢再表示出来了。
对老院长的疯病,卫生院以张医生为主,大家也在积极献计献策,可这种病例卫生院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虽然,张医生也看过一些治疗这方面疾病的医书,但现学现买毕竟不是为医之道啊!更何况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正巧被路过的苗寡妇看在眼里,对老院长的不幸,苗寡妇也是深表同情,看到大家为治疗老院长的病都在犯愁,忍不住插嘴到:
“大概有一个人能治老院长的病,只是不知道此人肯不肯出手?”
大伙一听身边有这样一位奇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脑袋伸过来,问到:
“他是谁啊?”
苗寡妇见大家“刷”一下,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有点不大好意思起来,扭捏了半天才腼腆一笑的说到:
“我也是听说的,准不准我可不清楚!”
大伙又纷纷说到:
“你快说是谁吧!就算说错,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苗寡妇见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答案,这才赶紧说到:
“此人和咱们住在一个村里,但此人脾气古怪,平时和村里人很少来往,……”
“你是说‘一衣道人’吧!”
张医生一语道破。苗寡妇也急忙点头,说到:
“对对对,就是他!这可是个世外高人,除了会相面、算卦,医术上的能耐也是没几个人能及得上,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出手相救?”
提到这个“一衣道人”,大伙的确心中没底,因为都知道这个“一衣道人”是个怪人,而且,早年和老院长比算卦灵验时还有点过节,这种时候,他怎么会答应出手去相救自己的“仇人”呢?
既然心中没底,那试也得去试一试啊!一下班,灵灵就赶忙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晓燕,晓燕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颇有难色,他也知道这个人脾气古怪,平时对晓燕本人虽并不计较什么,可要让他去医自己的“死对头”,恐怕不那么容易。“这该这么办?”“这该怎么办?”想到此,晓燕又不觉珠泪连连了。
“别把我老道看扁了!”
听到说话声,晓燕抬头望去,眼前站着的赫然正是“一衣道人”,身后站着延平,延平进门并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只有晓燕自己才能看明白的鬼脸,差点让晓燕失声笑出声来。
“怎么?不欢迎我老道?”
晓燕光顾着看延平,倒把“一衣道人”给冷落了。见“一衣道人”又开了口,这才慌忙的往里让“一衣道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一衣道人”也不理会晓燕的忙乱,自顾自的盯着正在傻笑的老院长,看了一会,站起身,说道:
“好吧!你们都出去,延平一个人留下就行了!”
晓燕也非要坚持留下,“一衣道人”不阴不阳的说到: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难到信不过我老道?”
延平也使劲给她作手势,晓燕这才不大情愿地退出屋来。
大概过了有两个多钟头,延平才出来对晓燕说到:
“快准备点洗手洗脸的水!”
晓燕赶快去照办了,这工夫“一衣道人”已然走到了屋外,冲着晓燕说到:
“针灸只去掉了十分之九的病,还有一分留在体内需得慢慢调理,这点小问题自然是难不到你爸爸了,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老院长家的门。晓燕望着这个平时被大家所公认的“怪人”的背影,不知是喜还是悲,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延平见晓燕望着“一衣道人”的背影足足呆了好几分钟,知道晓燕是不知该如何来表达自己对这位“怪人”的感激之情了。赶忙在后面提醒到:
“还不快来看看老院长!”
晓燕这才从痴呆中清醒过来,赶忙掀帘进屋,刚进屋便听到老院长说话了:
“晓燕,快给延平端碗水来!”
晓燕站在门口一动没动,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怕自己是在做梦。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说话口齿清楚思维逻辑正常的人就是刚才那个还把家搞得一塌糊涂的人!延平见晓燕还傻楞楞的站着,只好忍不住又说到:
“这么,非让我亲自动手才成啊?!”
晓燕这才如梦方醒,自责的说到:
“你看我!你看我!都快高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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