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不必忧心,小妹貌美自有小妹的缘法,定然平安顺遂。”此时王生心中直叹这么美的小娘子竟然是妻妹,真是可惜。
陈父自是不知道女婿心中想法。他心里的担忧无法排解,就怕引来祸端。
直到夕阳西下,一家人才告别回家。
此后,幺灵都在家中给小外甥绣些小衣裳,给哥哥做个袍子,拿府邸中的美食方子琢磨吃食,尤其是雪花卷,她亲手做的雪花卷已有府邸中半成的功效,当然少不了用些府邸中一些食材,一家人都道灵儿厨艺不凡,个个吃的红光满面,尤其是陈父陈母,隐隐发白的头发已全部转黑。又派了哥哥送些给婉茹,婉茹生了个胖小子,还未满月,补气养血的雪花卷正好给婉茹补补身体。哥哥回来都说大姐脸色红润,精神头极好,就不像是刚生产的。
法术学习也大有进步,因着更加耳聪目明,脑海中金色光芒也越来越明亮,她甚至隐隐感觉发出金光的是一个字,但是什么字并不能看清楚。
又数月,婉茹已出月子,带了夫君儿子回娘家探亲,小家伙已起大名王聪,小名狗蛋,听到这小名的时候幺灵控制不住的笑喷了,张氏听了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这个小女儿怎么越发不着调。
小弟路平捏捏小狗蛋的小脸,小手,小脚直到捏的小狗蛋皱眉头,将哭不哭之时,幺灵抓住他做怪的手笑道:“小弟,咱们把狗蛋养咱们家好不好,把姐姐姐夫赶走,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说怎么样。”
小弟听了拍着手直叫好,“路平,不可胡闹。”大哥途安板着脸的样子并不叫小弟害怕,但看到父亲也是脸色微变,便不敢造次。
王生说道:“小弟小妹既然喜欢狗蛋,就到我家住几天,狗蛋能得他小舅舅和姨母的喜爱是他幸事。”婉茹笑着说道:“小弟是个皮猴,哪里都玩的开,小妹过几年就议亲了,还是在家接受娘亲的教导比较好。”陈父陈母忙点头称是。
幺灵心里不快,这大姐夫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如果她没看见他盯着她不挪眼,也是人模狗样儿,自上回她便一直注意是谁拿一双狗眼不安分的乱瞄,果然今日找到了,就是这个披着皮的王生。只是苦了大姐,不知道她是否知晓自己的夫君是个这样人品,若是不知道,那王生简直就是天生的好演员了。
婉茹夫妻回到家,王生照旧去了前院书房,婉茹抱着孩子长叹一口气,眼眶微红,夫君说是日日,但如何能瞒得了她,家里有数个仆人,两个女婢,都是卖断自身,夫君行止都看在眼中,只悄悄告诉她罢了,许是夫君还以为自己瞒的住所有人。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起初也是不信,表现良好的夫君会是仆婢口中所言。后来她有意盯梢才发现,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平时的努力用功都是假的,表面上一表人才,上进,其实日日留恋秦楼楚馆,路上见个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要上前沾沾便宜,调笑一番,婉茹在一旁看的面红耳赤,怒气冲天,但是怒过恨过又怎样,日子还是照样过,夫君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大把的银钱撒到烟花之地,回到家又张口要银子,若是不给,便要拿家中值钱之物去当,无奈便又顺着他,次次如此,回回如此,婉茹只觉得无力又痛心。若不是大弟捎带着做些生意,有些进项,不然今日早已无容身之地了。
今日若不是她出言相阻,他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蠢话来,还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见他看着小妹两眼冒光。想到这里又是觉得一阵哀伤。
幺灵此刻正在神一殿书房里看一种镜中传影之术,这种术需要媒介,就是所要监视之人的一根头发。这术法有一个优点,术成以后这头发就会回到那人头上,没有半点法力波动,就如同他本身的一根头发一样。除非法力极高深之辈,不能破解。而她却可以通过这个媒介在铜镜中看到被施术人的情况。她由于未知的原因占了本尊的身体,沾了因果,所以她要抓住机会还清这因果。万事俱备,只欠头发。这这法术有缺陷,若针对凡人还好,若是同是修士或鬼怪,没有哪个会轻易遗失自己的毛发血肉,皆因世间万法,什么样的功能都有,其中最阴毒最狠戾的法门大多需要这些东西施展。幺灵还是从书房杂书上看到,那书作者言之凿凿诚恳劝诫人一定要小心谨慎,想必不会有假。也罢,到底只是个凡人她就辛苦一下再找个隐身术法,亲自去取王生头发。
事不宜迟,她辛勤练习两日后总算可以施展障眼法将自己隐身,当天夜里,万籁俱寂,幺灵施术将自己隐身于黑暗,施展轻身之术一跃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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