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奈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说:“事情还沒有发生你怎么就知道时间一定來不及呢放心吧到了那里你就在旁边看着不要卷进來”
他将狼皮面具戴到了头上弹了下面具见还算合适又说:“我可不能让你受伤”说完他就飞身一跃而起
“喂”默冰冲着已经飞远的人大喊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她秀气的眉目紧紧皱在了一起
泰明地的梅帮和岳石岭的东城派都是不可小觑的帮派这次公然发布消息挑战沧流教定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情势不容乐观甚至现在连自己都沒有足够的把握能将这两个帮派除掉挽回大势
难道是他离开江湖的时间太久不了解帮派之间的斗争是如何的残酷与血腥了吗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自信又悠闲沒有一点的紧张仿佛要去的不是战场而是自己的家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在旁边看着还有那句‘我可不能让你受伤’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认为我这个堂主的位置是白坐的还是认为我会害怕受伤流血我可不是那些皇宫中娇生贵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
也罢且看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吧看他的实力究竟值不值的沧流水上如此看重他
待默冰将情绪收理好足尖一点也赶紧赶了上去与她來说今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地上的血土上时洛奈微喘着走向那单膝跪在地上的女子沾满了鲜血的玄月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他的身上却出奇的沒有沾染一丝血迹
“受伤了”他将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伸向地上的女子面具之下的眉头不耐的皱起说:“不是说让你在一旁不要掺和进來吗”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要赶紧去岳石岭那边才可以
女子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人挡住了她吃力的仰起头看着前面那个头戴狼皮面具的男人下一刻沒有牵住那只递过來的友善的手而是一咬牙撑着身子自己站了起來
“这些都是我的人我不能看着他们深陷敌斗之中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默冰停顿一下又说:“而且和他们并肩作战也是我作为堂主的一份职责”
洛奈将手收回來一切的面部表情都隐在了面具的后面只听他说:“我不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而我却答应了沧流水上不能让你的身上结一道伤疤你现在只需说你受沒受伤”他眼睛在默病的身上扫视向下看说:“腿呢有沒有伤着”
听他说起沧流水上的此般叮嘱默冰的深眸闪过一丝异色说:“沒有受伤只是混乱中被人踢到了膝盖”
“那还能不能走”
默冰试探的走了两步说:“沒问題”
“那好我现在就去岳石岭那边你若是要跟上來也不用太急先将这群教众安排好再说”洛奈将玄月剑背手背于身后“当然你若是能随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此时默冰才放眼四望周围已经血流成河尸首铺地梅帮全帮覆灭而自己这方那些存活下來的教徒们则正在检查着地上尸首的身份
于他们來说这两日的任务已经基本结束了只要再那些隶属于梅帮的重要人物的首级找到并带回去便可脸上欢呼雀跃的神情毫不吝啬的流露了出來
分配到这里來的教众不算多此时还活着的更只有寥寥几十人不到他们的功力有几斤几两默冰十分清楚她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多亏了他这一仗才能有惊无险的打胜了而且还是赶在了天亮之前
她将游散的目光收回來放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冰冷的眸子里增添了一分难得的敬重之意说:“那好到时候我会随着教主一起到那里去找你保重”
“嗯”洛奈转身开始朝着西方走去因为岳石岭就在那个方向可走了沒几步他又停下來转身手指着头上的狼皮面具说:“这是谁挑的”
“你若不喜欢可以将它摘下來”
戴上这个面具主要是恐他的脸被人识了去对以后的官场生涯不好可经过这场敌斗之后她现在完全相信以他的实力是可以将东城派的人歼灭的所以这面具戴是不戴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意义了
“不我很喜欢”洛奈的手在面具的边角上敲了敲又说:“这正配我不是吗替我谢谢那个挑了它的人”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向前走了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默冰的嘴角扬起一个少见的弧度眼睛也有了温度很久才轻声说:“不用谢若是喜欢就不要将它抛弃永远的戴着它吧让这成为你新的标识告诉世人夜狼回來了”
虽然她不知道沧流水上为何身体恢复了还要将他扶持上位但若沧流教以后的掌舵人是他的话她想也未必不可毕竟沧流教确实是需要新的主人來注入新的生机的时候了
沧流水上太过阴狠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而他却是不一样的他的心中有希望有光明她可以看到他眼神中带着的坚定与信念这样的一个人说不定能带领沧流教登上另一个高峰
而她也确实累了很累或许当沧流水上从教主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后她就可以做出那件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上千遍的事情了
为谢云庭报仇
谢云庭是她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她不会学得如今的一身武功也不会活到现在所以她沒法做到能有一日忘记他的死更沒有办法说服自己只因为个人感情而不去为他报仇
夜狼当时作为被雇佣的杀手杀了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无可厚非而沧流水上却不可原谅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连一起玩到大的手足都可以做计陷害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所以从认识他开始算起十年的尘埃是到了该扫除的时候了
她要杀了他日日夜夜在悔恨与挣扎中度过的她真的想要放弃了只有这样做自己的心才能得以安宁
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杀他应该不会太难然后她再了结自己
“杀了他...杀了他...可真的只有杀了他这一个办法了吗”
多么可笑的人明明想杀他的想法已经发疯似的想了很多年了却在这一日快要來临之时还是犹豫了心痛了
难道是因为那根他买來的簪子犹豫了可那根簪子不是已经在一个无人的深夜被自己砸碎了吗所以别想了该回去了回到他的身边做身为一个堂主该做的事
默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已经三天未休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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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午时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天气异常的阴冷只见默冰和沧流水上刚赶到岳石岭就有人上來报喜了
战斗于半个时辰前结束歼灭东城派人员副帮主一人务使三人其余帮众八百六十三人活捉务使两人帮众一百零五人...
“那我们的人伤了多少”听完那雍长的报告沧流水上沉声询问
“这...”來人低了头羞愧的说:“死伤尽数”
“哦怎么会这样”
“东城派的人來势凶猛而且我们刚來到此处就遭受了他们的埋伏人们对战起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为何最后还战败了他们呢”刚问完这句话沧流水航就看到了远处那个迎着风用衣角擦拭剑锋的男人心知无需再问什么了定是他來了之后才将这不利的战局扭转的吧
沧流水上冷眼一瞥这个前來邀功的人然后目光咄咄的看着前方那群被围困在一起的东城派战俘们说:“去将那些活的人都放了”
“什么”
“教主”
听此默冰不再保持沉默而來人也被沧流水上的这个决定吓出了一身冷汗纷纷惊讶的开口这不是在放虎归山吗将他们放回去难道就不怕聚集更多的人再杀回來
而沧流水上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冷笑出声眼睛看着一处说:“将那些人放回去总比给我们带回教中的用处要大”
默冰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头戴狼皮面具正认真的擦拭剑锋的男人风将他沒有沾染丝毫血迹的衣襟吹起定格的画面在这千里蔓延的血土上竟是那么的和谐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头”沧流水上又说声音带着天生的沙哑低沉
听此默冰将眼睛转看向他无声苦笑
对啊他怎么可能会改变呢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得到不管是物还是人从沒有失利过而自己又怎么可以期待着他在改变呢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后沧流水上也转头看她她的目光太过悲戚令沧流水上很是意外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急忙伸手将她扶住说:“哪里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