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九 杀手(1 / 1)

奢靡的繁华为艾林顿市增辉,也引来了邪恶势力的触角,它们像闻到腐肉气息的嗜血蝙蝠一样毒害着这座正在崛起的都市。谋杀、抢劫、枪击等种种暴行每晚都在上演。警察对此束手无策,罪犯更加肆无忌惮,进行着更加疯狂的破坏。

但是,每晚总会有至少一起犯罪事件被制止,因为城市的某个角落隐匿着一位类似于罗宾汉的人物,他头戴帽兜,故意将兜帽遮住前额,身着黑色漆皮外套,双颊涂满油彩,手持一把长弓,弓箭就背在背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眼神凌厉得让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罪犯一见就不寒而栗。他动作迅捷,行踪不定,但总会比警察更早地出现在犯罪地点,他用自己的方式保卫着艾林顿市,人们都称他为“卫城者”。

今晚11点的钟声刚刚响起,“卫城者”通过之前得到的消息准时出现在一起毒品交易的地点,他今晚的目标是大毒枭史蒂夫?钱德勒,钱德勒心狠手辣,奸诈狡猾,在帮派内战中脱颖而出,迅速扩张着自己的势力范围。他通过与俄罗斯以及东欧地区的买家交易毒品而赚取攫取巨额利益,凡对阻碍他财路的“绊脚石”一律残杀,曾经有三名警察在抓捕他的过程中惨遭不测。

钱德勒的一名手下接过来自波兰买主的一个皮箱,小心地打开,狐疑地扫了一眼里面的一沓沓美金并向钱德勒点了下头,钱德勒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种新型毒品交给了那些波兰人。但是突然一只锐利的短箭划过宁静的夜空,呼啸着直插一个毒贩的胸膛,他应声倒地。“卫城者”从天而降,向一枚投入水中的炸弹让看似已经完成的这笔罪恶的交易顿起波澜。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钱德勒的手下,然后用他那凌厉的眼神死盯着主犯,出手迅速,拉起长弓直接射向罪犯的胸膛,毫不留情,被射中左胸的钱德勒面部痛苦地扭曲,双手捂住伤口,艰难地想要再吸进他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口氧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变凉,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艰难地趴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像一只被卸了腿的蜘蛛动弹不得,他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他前面,当他听到“卫城者”低沉有力的那句惩罚警言“史蒂夫?钱德勒,你背叛了这座城市”后,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这样曝尸街头。

次日艾林顿市的大小报纸无一例外地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尽管“卫城者”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每次他击碎邪恶势力的新闻总能让人为之一振。警察署的报架前围满了人,大多数警察还是对“卫城者”的行动十分佩服的,只是职责的特殊性让他们不能像普通群众那样欢呼雀跃,但是只是大多数。警官菲尔斯双脚搭在办公桌前,双臂放在脑后,桌上摆着那份他刚读完的《艾琳顿邮报》,他在想这个“卫城者”何时才会收手,他对这种代替法律惩戒犯罪的行为十分不爽,在他的眼里,“卫城者”不应被称作一个英雄,充其量他只不过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一个杀手,他想总有一天自己要捉住他——凌驾于法律之上、胡作非为的杀人犯。

一个星期之后,晚10点45分,菲尔斯接到线报,艾琳顿市普林斯大街会有一起黄金交易,他立刻联想到一个月前约翰尼特金店的抢劫案,罪犯可能要销赃了。由于时间紧迫,他只能一边赶往交易现场,一边联络自己的同事增援。晚11点他感到普林斯大街,搜寻了5分钟后,他并未发现可疑的人。他对这条线报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于是他双手插入风衣的口袋中,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来到与普林斯大街相隔两条马路的东面的小巷子。巷子的另一边有两伙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伙人和一个人,那一伙人背对着菲尔斯,恰巧挡住菲尔斯的视线,让他难以看到那个独自一人的模样甚至是穿着。他快速躲到一个垃圾桶后面,他只告诉他的同事地点在普林斯大街,可能他们已经到了但是遍寻不到他的影子,现在如果使用对讲机肯定会暴露自己,看来孤身犯险在所难免。

菲尔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个表情凶悍、左脸颊有条刀疤的男子拿出一个箱子,说:“嘿,你今天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看起来活像得了自闭症的高中生!”“哈哈哈……”周围附和着粗野的大笑。

“少废话,我来这里可不是给你们看笑话的。”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嗓音,略带着意思反嘲和威胁的语气。“这里是你们需要的黄金,先把钱给我,我要验验钞票的真伪。”他边说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鼓囊的牛皮纸袋。

“好吧,你这家伙。”刀疤男有些不情愿地把箱子递了过去。菲尔斯听到了箱盖打开又合上的声音,10秒钟后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短暂的沉寂,有人大喊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黑吃黑?”那伙人中产生了骚动,似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拔枪,但是太晚了,因为拿走箱子的人已经先下手为强,瞬间就杀死了6个人。菲尔斯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呼,虽然那些死尸离他不是太近,但他还是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厚、黏人的血腥味,他有些想吐。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忘掉了一切味道,仿佛他瞬间失去了嗅觉。那个人慢慢地转过身,天啊!他头戴帽兜,故意将兜帽遮住前额,身着黑色漆皮外套,双颊涂满油彩,手持一把长弓,弓箭就背在背后。菲尔斯对这个形象再熟悉不过了,是他做梦都想要抓住的那个“卫城者”。他真的是个杀手,他还是在杀不法之徒,只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填满自己金钱欲望的沟壑。这太讽刺了!

他转身的一瞬间,菲尔斯从垃圾桶后跳了出来,拔枪射中了“卫城者”的胸膛,毫不留情,被射中左胸的“卫城者”面部痛苦地扭曲,双手捂住伤口,艰难地想要再吸进他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口氧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变凉,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艰难地趴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像一只被卸了腿的蜘蛛动弹不得,他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他前面,菲尔斯走到浑身抽搐的“卫城者”面前,低沉而有力地说出了那句惩罚警言:“卫城者”,你背叛了这座城市”。

他掀开“卫城者”的帽兜,看清了他的面容。金发,蓝色眼睛,外表俊朗,像极了艾林顿市的著名男歌手威尔森?戴斯蒙德。

菲尔斯虽然不喜欢“卫城者”,此时却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为他惋惜不已,但他又庆幸自己击毙了这样一个真正在毒害这座城市的罪犯。

卫城者第二天依旧出现在艾林顿市报纸的头条,只不过标题却是:射穿非法枪支交易的胸膛——“卫城者”昨晚再现街头,内容大体是昨晚午夜时分,“卫城者”粉碎了一起非法枪支交易,与之前的报道大同小异,人们依旧奉他为城市的英雄。只不过,现场的墙上留下了一句话:我不会背叛艾林顿市。菲尔斯放下报纸,一头雾水地瘫坐在椅子上……

“卫城者”再现街头并且与他击毙另一个“卫城者”之间只差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更加激起了菲尔斯解开这个天大疑团的欲望。他时刻留意报纸上对“卫城者”的每一篇报到,甚至有意识地挑选一些偏僻的街区去“守株待兔”,奇怪的是,“卫城者”自那天晚上之后再没出现过。

难道“卫城者”有同伙?还是我打死的那个是冒牌货?一连串的疑问让菲尔斯头痛欲裂,他感到嘴里发干,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阵阵的恶心涌了上来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使劲用手揉搓着太阳穴,但无济于事。

急促的电话铃声一下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是探长斯特尔打来的:“你好,菲尔斯警官,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最近在36号街区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气焰极其嚣张,昨晚作案后竟然在现场写下今晚还会在36号街区作案的字样,还公然称我们警方是垃圾堆中的****。因此我命令你最近几个晚上一定要派专人对此区域加强巡逻,早日让犯罪分子伏法!”

菲尔斯暂且放下了对“卫城者”身份的猜测,转而将精力放在了这桩连环杀人案上。两个星期以来,艾林顿市36号街区几乎每晚都会出现杀人案件,被害者的喉咙全部被利器割穿,凶手作案手法熟练,从死者伤口看几乎都是一刀致命,刀口齐平,作案后凶手总能在警方到来之前迅速逃离现场。

“‘卫城者’干什么去了?发生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出现来制止?”此时菲尔斯心中开始“埋怨”起那个他一直视为杀人凶手的“卫城者”,他多么希望有人能赶紧阻止这些凶案的发生,哪怕是由“卫城者”来阻止!

雷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卷着暴雨席卷了艾林顿市,雨点击落在地面上湮没了周围的一切动静,穿着雨衣走在街上的菲尔斯甚至无法轻易听到身后汽车催促他赶快走发而出的鸣笛的声音。许多人被暴雨的突然来袭弄得措手不及,抓起一切能够遮风挡雨的工具匆匆向家的方向跑去。36号街区的中心是一座杳无人烟的住宅楼,因政府一个月前古旧的建筑留下了诸多废旧痕迹,布满灰尘的楼体,随处可见的蜘蛛网以及破败不堪的雨棚让它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显得更加“狰狞”。

一位单独行走的女士没有任何工具防雨,菲尔斯立刻上前想要将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她,但被她误认为是企图不轨的坏人,“嘿,女士,我是警……”菲尔斯还没喊完这句话,那位女士就尖叫一声躲进了那座建筑。一道闪电划破雨夜的天空,闪过的光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一般,紧接着上空传来滋滋啦啦的劈啪声,“咔嚓”一个炸雷让菲尔斯内心一阵悸动。

他进入了那座建筑,想要找出刚才那位女士并把她安全送回家。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逼仄的空间以及狭窄的楼道让他难以快速前行。“啊!”一声尖叫,是那位女士发出的,随后便是呜呜的声音,显然她是被人堵住了嘴,声音从不远的楼上传来,菲尔斯慌忙地跑了上去,中途还被栏杆撞到了腿。

当他跑到三楼的时候,发现其中一所住户的门是开着的,他拔出配枪走了进去,果然,一个黑影手中握着一把钢刀,对着地上躺着的刚才那位女士冷笑着。“不许动,我是警察!”菲尔斯大喊一声,黑影显然受到了惊吓,他迅速转过身,将刀子扔向了菲尔斯。菲尔斯闪身躲避的功夫,黑影已经扑了上来,他的枪被甩了出去,两个人厮打在一起。渐渐的,菲尔斯有些体力不支,被黑影压在身下并被死死掐住了脖子,他感到周围的氧气正在一点点变得稀薄起来,意识开始模糊。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散落一地,一只利箭在空中呼啸着射中了黑影的胳膊,他痛得哼了一声,一下子松开了菲尔斯的脖子,“卫城者”从外面一跃进入了房间,并说出了那句惩罚誓言:“德尔博,你背叛了这座城市!”

他的双颊依旧涂满油彩,帽兜衫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额头,让人难以辨别出他的“庐山真面目”。菲尔斯感到自己像一个潜水了很长时间的人,浮出水面的一刹那一切生机又回来了。

黑影挣扎着起身,夺门而逃,但“卫城者”更快,他迅速拔出一支箭射向了黑影的后背,黑影应声倒地,再不动弹。

“菲尔斯警官,你没事吧?”“卫城者”的声音依旧低沉。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菲尔斯依旧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卫城者”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说:“刚才那个人叫西蒙?德尔博,曾经在越南战争中服役,擅长丛林战,惯用短刀,最近36街区的所有案件都是他一人所为。几天前,我一直在处理一个冒充我的人,因此到今天才能将他正法。”

“你是说那天晚上被我击毙的那个冒牌‘卫城者’?”

“没错,其实他是我的亲弟弟,不过他心术不正,误入歧途后越陷越深,当晚他冒充我去和那些人交易不过是想把罪名推在我的身上,本来我应该亲手杀掉他的。”

菲尔斯的疑团一下子解开大半,不过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难以动弹,你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卫城者”把弓箭放到地上,走到了菲尔斯身边俯下身子,突然他感到全身被一股不太强烈的电流击中,但这足以让他慢慢地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菲尔斯收起电击棒,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卫城者”身边,他拨开他的帽兜,抹去他脸上的油彩,“卫城者”的真实面目终于暴露,菲尔斯震惊了!

13个小时后,“卫城者”慢慢睁开了眼睛,一阵炫目的白让他感到头痛欲裂,他竟躺在艾林顿市医院的病房内,“我应该是被逮捕了吧?”不过他活动了一下,才发现四肢并没有被什么东西绑住。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看到他之后连忙说:“戴斯蒙德先生,您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乱动。”

“我怎么会在这里?”“卫城者”皱着眉头问道。

“您忘了?昨天你路过36号街区时恰好碰上那个杀人狂魔在作案,您见义勇为,却不幸被他的电击棒击中。最后是一名叫菲尔斯的警官击毙了他,也是菲尔斯警官把您送到医院来的。他还让我给您一封信,在这里。”

“卫城者”接过信封,取出信件,上面写着:尊敬的威尔森?戴斯蒙德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昨天让您受惊了。我叫弗兰?菲尔斯,是一名警察。不过我已经决定辞职,恰好我也懂得一些作词方面的东西,因此我自荐与您合作,让我们今后携手为艾林顿市演奏出最华美的乐章,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美好。您的东西我已经帮您收好,您可以随时前来埃维尔大街67号我的住所取走。最后请您在这封信上给我签个名吧!我很崇拜您!弗兰?菲尔斯敬上。

那位护士看到了信的最后一句话,打趣道:“戴斯蒙德先生,您真有个人魅力,连警察都为您的歌声倾倒,大名鼎鼎的歌星签名谁又不想要呢?”

字数:5044

时间:201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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