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之前最喜欢吃的糖果。”
明钦很执着地看着她的脸,似乎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都不想放过。
夏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我之前喜欢过这些吗?”
明钦稍移视线,深深地绞着她的眼睛,“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根本没有过这种记忆。”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夏雎浑身不自在。
“区别在于,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雎?你虽然长得和夏雎一样,但你不是她,你的身份很可疑。”
不知道为什么,明钦既想逼迫她承认她的身份,又害怕她真的是夏雎。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夏雎觉得有些烦躁,再纠缠下去,反而容易坏事。
她后退一步,做出了一个要离开的姿势,明钦竟然走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满脸严肃,“按照惯例,身份不明,有威胁社会行为的公民,都要被我们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夏雎眼神剧变,“不行,老师还在那里等我,就算你要带我走,也得让我先通知他一声。”
“直接告诉你两个字,休想!”
明钦试图把她拖上车,夏雎气得用脚踢他,“你别乱抓人啊!放手!哪有你这样的警察啊!实在太胡闹了。”
直觉告诉她,他在生气,夏雎一边挣扎,一边大嚷大叫,“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明钦忽然松了手,直勾勾地看进她的眼底,“你叫什么名字?”
夏雎张口就说,“夏雎!”
“你不是,直接告诉我你其他的名字。”
明钦脸上彻底凉透。
夏雎又脱口而出,“夏雎。”
“再说谎,我让你永远回不了崇肆夜的身边。”
“你关不住我。”
夏雎神情难看。
“试试镣铐!”
明钦真的拿出了镣铐,送到了她手边。
夏雎的脸扭曲了几下,“就算你是警察,你也不能私自扣押我吧!”
明钦毫不客气地说,“你对社会有害,我扣押你不算犯法。”
“你才对社会有害!”
夏雎死活不肯上车,后来明钦也不再强迫她了,只是两人都在火头上,明钦在片刻之后才恢复了冷静。
“审讯过程开始了,你听着,我问你答。”
他将夏雎抵在扯上,不让她逃走。
“你是谁?”
夏雎脸色铁青,“我是夏雎!”
明钦掐住她的下巴,一双黑沉的瞳子,盯住了她的脸,“这个问题,你不回答我,我会一直问下去。”
夏雎恼怒不已,“我已经回答过了,是你不信我,那我有什么办法。”
“因为是谎言,我才不信,除非你能有办法证明,你是夏雎,我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明钦的较真,是他性格上的瑕疵。
如今又添了一项固执,夏雎对他提出的一个个问题,简直应接不暇。
她想来想去,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说,“那我不是夏雎好了。”
“不是夏雎,你又是谁?”
于是话题又回到最初,看来他不问清楚她的身份,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我叫ciel,来自国外。”
第一次,夏雎露出如此郑重其事的神情。
明钦的心脏咯噔一跳,“ciel,戈斯马戏团的驯兽师。”
夏雎立刻反驳道,“这个马戏团和我无关,我也不是驯兽师。”
明钦脸上疑虑重重,“我曾经捡过一张名片,这张名片上写着,戈斯马戏团驯兽师ciel。”
“你是否可以说说,戈斯马戏团是怎么一回事?”
夏雎显然不太乐意,“你想听我说什么?”
“根据可靠的情报显示,戈斯马戏团是个国际知名犯罪团伙,你怎么说?”
对他的质问,她根本无法回答,她脸色微变,还好夜色太深,他若看得不仔细,根本看不出她脸上的异样。
夏雎冷着脸,非常不待见他,“我一没杀人,二没有犯过罪,除非你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我是个罪人,我就任你押送到警局。”
“你脸上的疤痕没有了,也就是说,你以这个状态出现的时候,就是ciel。”
明钦考虑了好久,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夏雎烦不胜烦,“戈斯马戏团和我没有关系,我虽然叫ciel,但我也不是一个驯兽师,我挣扎和反抗,甚至有过激行为是因为你在强迫我,除此之外,我没有一点的罪名。”
她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明钦总是要针对她?
顿了顿,明钦就问,“你和崇肆夜是什么关系?”
夏雎眼也不眨地说,“他是我老公。”
“撒谎!”
明钦的胸腔起伏不定,他似隐忍了极大的怒气。
夏雎不服气地顶撞他,“你不爱听的话,就等同于我在撒谎吗?”
“夏雎在哪里?她和崇肆夜是什么关系?”
他好想搞明白这一切,就像他之前查案遇到的**颈,他目前所获的消息都如同一盘散沙,即使和夏雎深切地接触过了,他还是什么都不懂。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熟悉,这种熟悉,又显得那么怪异?
她是夏雎还是ciel?
她脸上的疤痕去了哪里?
她太具有迷惑性了。
一听这口气不对,夏雎立马和他翻了脸,“恕我不能告诉你。”
“说,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清楚。”
明钦急于知道那一切,他一下情绪化,竟然下意识地勒住她了的脖子。
夏雎猝不及防,被他勒住脖子,她已经懵逼。
小漠赶紧出声喝止他,“明警官,你不要冲动!”
明钦顿时僵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只说自己爱说的东西,你强迫不了我。”
夏雎推开他就走,她已经窝了一肚子的火。
明钦讪讪地收回了手,一脸不安,“我们回见,下一次我不会再强迫于你。”
夏雎撇撇嘴,心说还有下一次,你就做梦去吧!
回到宾馆,免不了要接受崇肆夜的一连串质问。
他坐在床上,一副很不安定的样子,一见她走进来,他就猛地站起,牵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眼睛里,除了质疑,还是质疑。
夏雎一脸别扭,“他不放我走,我有什么办法。”
崇肆夜深邃的眸子里,陡然流露出一抹寒光,“你应该什么也没打听到吧!”
夏雎转瞬陷入沉思中,“老实说,我比较在意他的反应,他很不正常。”
她的身份毫无疑问,应该是被他察觉到了问题,但是具体还要看情况,谁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怀疑。
崇肆夜在她身上,使劲地嗅了嗅,他板着脸,“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你乱说,他根本没有碰过我。”
夏雎满脸涨红。
崇肆夜从她肩上捡起一根头发,不依不饶地质问她,“那这根头发丝是谁的?”
夏雎差点气疯,“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吵架?”
崇肆夜咬牙切齿,“下次再让你出去见他,我就是猪。”
夏雎也很生气,“我没有出轨,我什么也没有做,还把他弄伤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满意?真受不了你这个醋坛子。”
“把喜欢的女人据为己有,这有错吗?”
崇肆夜任性妄为的模样,就跟一个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似的,失意之后,就是比之前更残酷更霸道地把糖果据为己有。
“我反正和你讲不出理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办法,以后怎么避开他们的盘查吧!”
夏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只好想方设法转移了话题。
崇肆夜沉吟片刻,才说,“ulrica死了之后,留下了不少财富,其中一样就是,他的私人豪宅,我决定从下周开始,就搬到那里去。”
“ulrica死了?”
夏雎感到很意外,崇肆夜不爱和她说这些事,她自己也没有了属于安的记忆,因此听到ulrica死了的消息,还是头一次。
崇肆夜面无表情,“不要感到意外,背叛者要么赢了,要么死去。”
“但你也是背叛者……”
夏雎戳了戳他的胸膛。
崇肆夜浑然不以为意,“我会死,但不是现在。”
“你说什么丧气话,真是讨厌。”
夏雎满眼愠怒。
崇肆夜掐了一把她气鼓鼓的脸,玩味地说,“当然,生要和你在一起,死也不能独留你一个人活在世上。”
夏雎翻了翻白眼,“也就是说,你出了事,还要拉我一起垫背喽!”
“理所应当。”
再说下去,他们又会吵起来,夏雎又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等明天再去查案吧!”
“不必查案了,以后都由警察自己出面。”
崇肆夜动手脱她的衣服,夏雎像是待宰的鱼,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受不了要扭动身体,崇肆夜嘴唇干涩,情不自禁地吻过她的唇瓣。
夏雎一下闭上眼,室内就在那一刻,安静到了极点。
“为什么?”
口齿中溢出一声呻吟,她身体痒,心里更痒。
崇肆夜摩挲着她的锁骨,唇瓣覆上,伸出他的獠牙,一小口一小口地撕开她的**,夏雎挣扎了一下。
崇肆夜稍微停住了,他解释道,“我有明钦的账号,如果他此刻已经坐在电脑桌前,那他一定能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我的邀请函。”
夏雎顿时从懵懂的状态中走出,恢复清醒,“你决定和他合作?拿什么做保障?他可是警察啊!”
“我知道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合作,不过你安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满脸不以为意。
饶是如此,夏雎还是很担忧,“你永远都那么自信吗?”
崇肆夜自信满满,“在你面前,我必须那么自信。”
夏雎一度愁得想叹气,“可是……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明钦怀疑你吗?他刚才正好和我提到戈斯马戏团,这已经成了悬在我脖子上的一把刀,我时时刻刻都担忧他认出我来。”
崇肆夜还是很淡定,“没关系,我打赌,他就算认出了你,也不会拿你怎样,这个男人眼中有百般困惑,凭他自己已经没法搞清楚,所以我才在这时抛出一根橄榄枝,只要他愿意,我就为他解答。”
“他很快就会再次找上我。”
夏雎愁恼,“你觉得他有疑惑,可他是为什么要疑惑?”
崇肆夜冷眼相视,“因为你是ciel,和ciel相处,他居然感到那么熟悉,他在害怕,你就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个女人,再然后则是嫉妒我。”
夏雎掐了一把他的腰,“你怎么能这么高兴?”
“我有ciel,那已经胜过了一切。”
崇肆夜毫不掩饰自己对明钦的怜悯,“明钦的忧虑不少,最大的忧虑就集中在你身上,等明天一早,我就和他联系,我相信这一夜,他不会睡了。”
夏雎嗤嗤地笑出声,“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个沈双微。”
崇肆夜神情淡淡,“刚才小哥已经和我联系好了,他逮住了沈双微,接下来,就看我和明钦的交涉了。”
夏雎不得不提醒他,“怎么事情会这么顺利?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但是他看起来,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当然很奇怪,事情永远不会那么顺利,好事永远多磨,这是世间的定律,沈双微是个定时炸弹也说不定,总之,必要时刻,要准备牺牲小哥了。”
夏雎睁大了双眼,“小哥为什么要和你联盟?”
崇肆夜沉声说道,“因为文太善决定追随r的脚步,可文太善,曾经是小哥的心头肉,一旦文太善被r利用,她日后的结局定是死无全尸,而小哥很想她活下去,即使日后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夏雎实在觉得稀罕,“小哥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喜欢文太善?”
“我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喜欢你,这是同一个道理。”
崇肆夜咬住了她的锁骨,一寸寸地下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一只手还慢慢地往下,缠到了她的腰上。
夏雎陡然冷脸,“你该不会是反悔喜欢上我了吗?”
“不要生气。”
她就是要生气,还不让他碰自己,她一反抗,崇肆夜要碰她,就变得很困难了。
要用强制的手段,显然会让她伤心。
崇肆夜无奈。
“不让我碰,我就强上你了?”
“你试试看啊!”
夏雎连掐带喊,她就是那么任性的女人,他喜欢不喜欢,都随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