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凯跌跌撞撞回到后院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不过他的情绪却很是亢奋,哐哐砸开了‘门’,便迫不及待的向庞‘春’梅吹嘘起来:什么狗屁及时雨宋公明,还不是被老子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嗝!
在饭菜里下泻‘药’终究不够稳妥,所以武凯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在晚宴时灌了宋江十几碗果酒——虽然成功的把宋江喝倒了,他自己却也有七八分的醉意。
庞‘春’梅刚才隔着‘门’板,便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于是一边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香肩上,一边顺着他的口风道:那宋江怎么能跟老爷您比,不过就杀了个‘女’人,便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躲藏——嗤亏他还敢自称什么及时雨!
这马屁当真搔到了武凯的痒处。
那宋江不过杀了个阎婆惜,便东躲xc了半年多,最后还被刺配江州,相比之下,自己身背二十几条人命,愣是成功翻案——这孰高孰低岂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哈哈哈,说得好!
武凯得意的大笑着,搭在庞‘春’梅肩头的爪子顺势往下一滑,肆意把玩着道:老爷我重重有赏!
说着,他正‘欲’捏出几个指印,就见‘门’帘一挑,吴月娘从里面迎了出来,半真半假的嗔道:老爷别急着赏她,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应付那宋押司吧。
偷腥被抓了个正着,饶是武凯脸皮极厚,也忍不住有些尴尬,忙从庞‘春’梅怀里把爪子拿出来,讪笑道:这么晚了,娘子怎么还没睡?
吴月娘却不答话,只是上前与庞‘春’梅一起,将武凯‘弄’进了堂屋——打从那日解锁新姿势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睡在了一处。
虽然开始的时候也试图反抗过,但究其本质,吴月娘其实是一个习惯逆来顺受的‘女’人,这一点从她能忍受西‘门’庆的荒‘淫’无道,以及几个宠妾的无理挑衅,便可见一斑。
却说把武凯放到‘床’上,服‘侍’他脱掉了外套和靴子之后,吴月娘又吩咐庞‘春’梅去端了一碗早就做好的醒酒汤,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道:老爷,妾身方才却不是说笑,那宋押司既是二郎的恩人,现在又是在困顿之中,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他一份人情。
武凯‘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人情’指的是银子,忽的一‘挺’腰板坐了起来,愤然道:他是二郎的恩人,又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出银子?!
说是这么说,可是仔细想想,这份银子还真就省不得,先不说冲着武松的面子,单凭‘及时雨’这响当当的招牌,你若是一点‘意思’都不给,传出去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偏偏武凯现在正需要一个仗义疏财的好名声,来招揽些可用的人才。
吴月娘也不与他理论,只是等庞‘春’梅回来,伺候他喝了醒酒汤,这才又道:听母亲说,你这次在府城打典‘花’了不少银子,若是有些不凑手,妾身这里还有些首饰,明天让‘春’梅拿去当
不用!我武凯就是再落魄,也不会卖自己‘女’人首饰!
武凯嚷了一声,随即便有些心虚起来,貌似当初为了制造炸‘药’,他便已经偷偷当过潘金莲的首饰了。
幸亏现在武凯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打发宋江是足够用了——不过考虑到日后还有许多用钱的地方,也是该琢磨些赚钱的买卖了。
作为一个刚从酒席上下来的人,武凯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酿酒,而高度白酒也一向都是穿越者聚敛财富的首选。
不过今天喝的果酒,单轮口味怕是不比一般的现代酒差,所以武凯也无法确定,自己按照简单工艺做出来的蒸馏白酒,就一定能够大卖——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不也还分高档白酒和低档白酒吗?
至于其它的
武凯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指着上面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球,道:‘春’梅,你把那皂团拿过来让我瞧瞧。
这东西便是宋代版的‘肥’皂,以纯天然皂荚为主,捣碎了细细研磨,然后添加上一些香料,制成球状,专‘门’供给有钱的大户人家使用。
这东西武凯也用过许多次了,听说价值不菲,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但真要论及去污能力,比起油脂‘混’合成的‘肥’皂却要差了不少,‘摸’上去手感更是有些粗糙,若是自己制造一批‘手工香皂’,想来应该会很受欢迎才对。
不过
想要靠这东西赚钱,起码得先把销售渠道搞定——单靠阳谷这一亩三分地儿,可卖不出多少东西。
娘子。武凯掂量着手里的皂团,询问道:这东西一般都是在哪儿买的?
‘药’铺啊,有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捎一些过来。
‘药’铺?
这些日子武凯可没少给‘药’铺送钱,现在终于轮到捞一笔的时候了。
他忙又问道:那咱们县里的‘药’铺,哪一家规模比较大?
吴月娘不是很确定的道:应该是福寿堂吧,福寿堂虽然是这两年新开张的,不过听说他家在府城还有分号。
就是它了!
一听说这福寿堂还在东平有分号,武凯立刻下定了决心,‘揉’着那皂团道:明天晚上我要在狮子楼宴请福寿堂的东家,谈一桩大买卖!
话音方落,却听庞‘春’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武凯纳闷的望去,却听这丫头掩嘴娇笑道:老爷,那福寿堂再过几日便是咱家的买卖了,您又何必兴师动众,还要到狮子楼去?
咱家的买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凯听的一头雾水,忙追问缘由。
就见庞‘春’梅伸出青葱似的手指头,往隔壁‘花’子虚家指了指,娇声道:那福寿堂是李瓶儿用嫁妆置下的产业,过几日还不得随着她一起改嫁过来?
武凯听完一愣,随即一拳头砸在‘腿’上,脱口叫道: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当初他便觉得奇怪,这金瓶梅里明明说过西‘门’庆是‘药’铺的老板,怎么自己接手了他的财产之后,却没发现这一项重要的产业?
现在看来,这‘药’铺却原来是李瓶儿陪嫁过来的!
即使如此,‘香皂’的销路便不用愁了,以后买买‘药’材也方便的很。
武凯大喜之下,真是半刻都等不及了,直接一撩被子下了地,兴冲冲的道:走,我带你们去做些赚钱的宝贝!
庞‘春’梅欢欢喜喜的应了,吴月娘却上前拉住了武凯,嗔道:老爷,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你不好生歇息一下怎行?有什么赚钱的宝贝,等明天再做不迟。
听她这么说,庞‘春’梅也忙在一旁改口,武凯便也只得又回了‘床’上,继续琢磨着,还有没有其它赚钱之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具香喷喷的身子靠拢过来,武凯才发现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吴月娘已经洗漱完毕,钻进了被子里。
他老实不客气的伸手上下‘摸’索着,当‘摸’到那丰腴适度的大‘腿’时,脑子里忽然浮起了西‘门’秀的影子,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兀,自己这一忙起来,竟是差点把西‘门’秀给忘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哪天被吴月娘意外发现自己‘囚禁’了西‘门’秀,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赶紧把这小妞的来路‘洗白’一下的好。
娘子。
武凯柔声道:这几日,我见你偶尔间还会‘露’出落寞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想孩子的事儿?
感觉到武凯那只爪子,总在自己大‘腿’上打转,吴月娘还以为他这话是‘别有深意’,不由的双颊一红,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嗫嚅道:在路上便已经干净了。
一句话搔的武凯心头火起,差点便要翻身上马,战上几合。
好不容易控制了一下情绪,武凯这才又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今天喝酒的时候,我无意间听法海提起,说是西‘门’庆的‘女’儿如今在外面十分落魄,时不时便会在府‘门’外徘徊,我是想
老爷!
不等武凯说完,吴月娘却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颤声道:她她还好吧,有没有被人欺辱?
欺辱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武凯心里嘚瑟着,面上却叹息道:那么个小丫头片子,独自一人在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至于有没有被人欺辱,你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听了这话,吴月娘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那西‘门’秀虽不是她亲生的,却自幼养在她身边,这些年下来便是猫儿狗儿也会有些感情,更别说是人了。
再加上她此时跟了武凯,心中对西‘门’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羞愧,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道: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怜她——能不能给她一些银子?
银子?
武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嘿笑道:你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这就好比三岁孩童,携金行于闹市,你想想会是个什么下场?
吴月娘闻言,也觉得这么做不妥,一时间更是急的六神无主。
武凯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交’代给法海了,让他想办法把西‘门’秀接回来——好歹她也管你叫过几年母亲,只要她不想着替父报仇,我也不在乎多养她一个闲人,全当是找人陪你解闷了。
老爷
吴月娘感动一把抱住了武凯,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却是武凯趁机撩开了她的亵衣,五根手指长驱直入。
她不由的身子一僵,羞道:老爷方才不是还说,不是这个意思吗?
方才不是,现在却是了!
武凯邪笑着翻身上去,却是——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