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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那么远,雪冰蝉都能感觉到苏澈的眼神如逐花蝴蝶般追过来,在她们身前身后,留留恋恋舞动不休。【\/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不由地要问灵汐,“这个贝勒爷,是不是看上我们了?想趁着月黑风高,调戏民女?”
“你胡说什么呀!苏澈可不是那种人。刚才看到你衣衫透明,臊得他忙不迭就转了身。这么腼腆害羞的男子,你倒还想着他会来调戏民女?I服了YOU。”
“那他干嘛一直没完没了地盯着我们看?”雪冰蝉大为不解,转念一想,“咦,莫不是他对你一见钟情?”
“你得了吧!”灵汐失笑,“我跟他还有一见钟情?都三见四见五六七八见了。要钟情早钟情了,用得着等到这时候嘛。”
“为什么不能呢?也许前几次见面没感觉,今晚突然发觉你好似龙女出宫,美若天仙,猛地就爱上了。”雪冰蝉边说边自己也笑起来。
“别扯了,趁着还有一点时间,赶紧再游上两个来回。然后上岸回去。”
一提到要回去,雪冰蝉就没精打采起来。“唉!真不想回那个鬼地方去了。”眼波一转,她忽然看定遥遥一旁的苏澈,突发奇想。“你说,这个小贝勒爷,能不能帮我脱离苦海?”
灵汐一怔,旋即也朝苏澈望过去。“是呀,他是有权有势的天潢贵胄。以他的背景和势力,应该能帮你查清楚来龙去脉,若是他肯出面,事情应该有很大转机啊。【\/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尼玛,你怎么早没想到呀!”水冰清激动的爆了粗口,嗔道,“现成的一个能派上用场的贝勒爷,你倒没放在心上,四下里瞎想主意。”
“你知道什么?苏澈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我跟他……也不是很有交情的那种。上回一同落难在深谷密林里,我一时疏忽令他误食蛇莓,差点害死他。他气我气得不行,我若还去开口请他替你出头,那不是自讨没趣吗?”灵汐没好气的分辩道。
“这样子呀!”雪冰蝉半信半疑,“可是,看起来他方才对你好象还不错呀!”
被她一提醒,灵汐也顿觉今晚的苏澈好象是比较好说话的样子,让他避开就乖乖地避开了。想一想,也许是他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深夜里和两个浑身**的女子靠得太近,不太妥当吧。
“要不,你还是找时机跟他谈一谈我的事。有枣没枣都打上一杆子吧!终究也是个希望不是。”雪冰蝉作哀求状,她实在是想逃离醉香楼那个火坑都快想疯了。
“好好好!”灵汐满口应承。“我什么时候去找找他,跟他拉拉关系攀攀交情说说好话,想办法让他替你出头。行了吧?”
“一言为定,我可等你的好消息啊!”
两个人游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于是雪冰蝉远远地绕开小船到湖的那一端上岸,灵汐则先游过来跟李略打个招呼。
“苏澈,我们要先走了。”
“就要走了吗?”苏澈只觉时间飞逝如电,一闪即逝。“不多游一会儿了?”
“不了,我们赶着回去呢。”
“那我用马车送你们好了,夜近三更,四下又静寂无人。你们两个女子单独行走恐不太平。”苏澈自动请缨当护花使者。
灵汐笑了,“那就先行谢过了。”落落大方地接受下来,并不推却。
于是两个人上了苏澈的马车,赵严在外头赶车,车里三个人对坐。雪冰蝉一身湿衣拧干再拧干,总算没了那种纤毫毕露的透明感。只是那具美妙的**,仍影影绰绰如雾中观花。
苏澈显然很觉不自在,尽可能侧着身子不看她。雪冰蝉虽然听灵汐说过他在这方面很腼腆羞赧,但亲眼所见,要比耳闻更来得真切些。不由得要暗中啧啧称奇:这个贝勒爷,果真不似醉香楼中那些轻薄浮浪的纨绔子弟,人物清华高洁。
车马驶出紫禁城南坊,朝外行时,先经过的是沈府,于是灵汐先行下车。“苏澈,谢谢你了,麻烦你再送雪冰蝉到醉香楼吧。”
苏澈没算到沈府在近,醉香楼在远,所以灵汐先下了车让他始料未及。她一走,留他跟个衣衫半湿曲线毕露的青楼女子,单独处于一车,顿时局促之极。
雪冰蝉这个捉狭的,一见他局促万分的样子,忍不住要逗逗他。刻意娇嗲嗲地道:“贝勒爷,多谢你送奴家回去。”一边说,一边将一只纤纤玉手按上他平放在膝上的左手上。
苏澈顿时如触电般的从座位上弹起来,一双手都缩到背后去了。脸色却没有泛红,而是泛了白,一脸极力压抑的恼怒。“姑娘,请自重。”
见他如此反应激烈,雪冰蝉起初差点要笑出来,但再一看他脸色寒冷如冰,神情凝重如铁,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而来。一时竟不敢再放肆,乖乖端坐着不敢再乱言乱动。
只是苏澈却不肯再与她同车下去了。喝令赵严停车,他跳下车去后匆匆交待一声,“你送雪姑娘回醉香楼去。”
“贝勒爷,那您……”赵严显然不放心半夜三更把他一人扔在街上。
“我会自己慢慢走回王府。”苏澈说罢一挥手就径自走了,赵严只得领命驾着马车朝着醉香楼走。
车里的雪冰蝉自知闯了祸,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刚还想让灵汐出面托他帮忙脱离苦海,这下好了,人都被她得罪了,还想求他帮忙,他还肯帮他这样一个“放荡”的青楼女子的忙吗?这番懊恼自是无须细表。
苏澈一个人在午夜的紫禁街头慢慢地走,边走边搓着那只被雪冰蝉按过的左手,仿佛要搓去一种不洁之物般。
自幼他即是如此,不喜欢被人碰触,不喜欢与女子太过接近。他屋里伺候起居的都是小厮,从不用丫环的。苏王爷倒颇为认同这一点,只因他并不希望这个寄予厚望的嫡子成为一个声色犬马之徒,所以很满意他不耽迷女色。如此十余年,他对如何与女子交往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男女情事上更是纯白如纸。这在同样背景身份的家庭里是很少见的,多少世家子弟在他这个年龄里,别说偷试**情,早纳了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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