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肖景辉扬起只有半本的《酒经》,将撕口对着林欣洁晃了又晃,厉声询问着林欣洁缘由。
林欣洁看着自己昨天撕开的地方,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但脸上却还保持着无辜地模样。她开口道:“大人这书是我娘的陪嫁,到了林家有一直作为没用的东西,用来垫不平的桌角啊,床脚啊,椅子腿儿什么的,你还能指望它能保存的多完好?!”
肖景辉看着林欣洁重重地将《酒经》朝桌子上一掷,气道:“你少拿这些借口糊弄我!这本明明就是宋学士写的著作,我认得宋学士的字!我劝你,最好将余下的书册交出来,不然的话,本官保证有你好受的!”
林欣洁无奈地笑道:“大人,这书是我外祖传给我母亲的,至于他老人家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小女子哪里知道。或许真的是大人说的那个学士送给我外祖的也说不定。至于大人刚刚说的余下的内容,小女子真的没见过,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小女子的住处搜上一搜。”
“你当人以为我不会吗?”
“小女子不敢!只是小女子真的没有见过大人需要的东西。若是见过,小女子定会主动送给大人,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听到林欣洁这样讲,肖景辉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冷眼看着林欣洁,突然开口道:“林姑娘,想要什么?不妨说说,或许本官可以帮你。”
林欣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然后害羞地笑了笑道:“就是酒牌子啊。大人也知道我擅长酿酒嘛!可是老是给人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想弄个酒牌子,自己卖酒。”
肖景辉托腮道:“酒牌子需要有一定拥有一个正规的营业场合,还需要相应的硬件设施。林姑娘可有这些?”
“啊!有的啊!我二姨说将铺子分给我一角用来卖酒,银钱什么的也不成问题。就是不衙门办事速度不快,小女子不知道酒牌什么时候会办好。”
听到林欣洁的话,肖景辉立刻温和地笑了起来,但是在林欣洁的眼中却怎么看他,怎么觉得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穿着官袍的狐狸。
他没有拿着官架子,亲和地开口与林欣洁对话道:“林姑娘若是想要办酒牌子,本官愿意当天办成。只是……”
我就知道你必须得加上个条件。林欣洁没有搭话,而是在心里又一次地鄙视起肖景辉来。
肖景辉见自己撒出去的饵竟然没有鱼儿上钩,心里有些不满: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竟然还装的想见过大世面似得。给你送台阶,还不快点就着下来。
他笑着对沉默的林欣洁开口道:“林姑娘若是能帮本官找到余下的册子,本官现在就可以给姑娘酒牌子。”
林欣洁盯着肖景辉看了许久,开口道:“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点。”
“请讲。”
“大人非要找打完整的《酒经》吗?若是有罪大恶极之人拿来到了余下的《酒经》请求大人免罪,大人也会帮忙?”
肖景辉想过林欣洁可能会说求情的话语,可能会说表忠心的话,也可能会赌咒发誓,还可能说些不合时宜的清高话语,可是万没想到她经说出了这样一个极端的问题。
“林姑娘为何要假设这样情景?莫非有了下半册《酒经》的下落?”
听到肖景辉的反问,林欣洁也没有闪避,直接开口道:“没有。小女子只是假设。大人这么追着这本书不过是认为它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这线索真的有用吗?那位宋学士若真的不想让人寻到,有怎么会留下线索呢?”
肖景辉突然起身,靠近林欣洁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见过宋学士?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他当时与何人一起?”
“大人不要这么激动,小女子说的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但大人若真的想找人,为何不多寻些线索,或许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找到宋学士。”
肖景辉一脸失望地后退一步,重重地坐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子,拿起一旁桌上的残卷,开始仔仔细细地阅读着。林欣洁也能离开,只好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肖景辉看书。
这时她才发现,这位烦人的新县令竟然长了一副好皮囊。暗色的官府竟趁着他面色如玉,唇红齿白,若是没有飞入鬓角的英气眉毛,只怕林欣洁都要误认为这时谁家调皮捣蛋的小娘子偷穿兄长的衣衫了。
林欣洁看着肖景辉将那薄薄的只有十几页的书稿看了一遍又一遍。林欣洁不能离开,只好陪着肖景辉看自己《酒经》的书脊和背面。
就在肖景辉将半本《酒经》看了七边后,几乎就要睡过去的林欣洁突然听到了大胖捕头谄媚的声音响起。她将眼皮抬起一小条缝,然后竖起耳朵听这屋内人员的对话。
大胖捕头对着让人厌恶的笑容,开口道:“大人小人在城西的贫民区发现了一样东西,还请大人与我们一同前往查看。”
林欣洁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与老乞丐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将对方误认为乞丐,立刻紧张了起来,心里默默祈愿大胖捕头发现的东西不是老乞丐留下的。
肖景辉听了大胖捕头的话,没有立刻如大胖捕头所言行动。他显然并不十分相信对方,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想要仔细问个清楚。
“先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再说我去不去的事吧。”
大胖捕头不敢反驳肖景辉说出的话,只好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小人的兄弟们,在城西贫民区发现了当今圣上的御笔。想着可能与大人要找的人有关,就前来报告。”
“圣上的御笔?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还有这个东西。”说着大胖捕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方脏兮兮的帕子,递给了肖景辉。
肖景辉没有动,倒是他身旁的魏影首先伸手想要接下对方送来的物拼。大胖捕头见是近随,就立刻将帕子拉回道自己怀中,怎么也不肯将东西交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不行,这东西我必须亲手交给县令大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代替县令接下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