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会给你找个……等等!你说什么?!”慕母一惊。
“我和晨在一起了。”
慕修敛在自家母上大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握紧了同样惊讶但惊喜的林晨轩,然后举起了两人握着的双手。
慕母一愣,紧接着脸色瞬间就黑了。
“你说真的。”语气意味不明。
“我……”
我说真的
“你给我闭嘴!”慕母愤怒。
“…我……”
我还什么也没说啊
“你还想说什么?!”慕母开始想摔杯子
“……我…”
我可以解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别说了。”慕母面色冷酷冷哼一声。
“如果你今天来就为这件事,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慕修敛……
掀桌╯‵□′╯︵┻━┻
我还什么也没说行不行!
让我开口的是你,让我闭嘴的还是你,这是要闹哪样啊,至少让我完整的说完一句话行不行,艾玛,您怎么和那个雪姑娘一样性子啊,要不要这么暴脾气啊。
还有你是怎么把这话接上的啊,难道金手指是遗传的吗,那么你下一句该不会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吧!
“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啊,猜错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没好结果的。”
……还是猜中了,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慕修敛无语了,他现在十分想问一下她母亲是不是有传说中的读心术那玩意儿。
慕修敛不说话了,慕母也在赌气不想先开口,林晨轩在旁边想开口,却完全不知道有什么能说的。
说什么?
说伯母您别生气?
这不是给人添堵吗,跟示威有什么区别!
说阿敛你快道歉?
别闹,自己拆自己台他还没这么傻。
这么一弄,三个人谁也不开口,偌大的客厅里就直接陷入了沉默。
慕修敛看着慕母生气的样子有些内疚,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心的爱着自己的儿子,只是内疚归内疚,慕修敛却也知道自己是不会服软吧。
他并没有爱上林晨轩,爱到可以为他不顾一切的地步,只是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的何蓝雪的突然出现让慕修敛有了一种自己还是处于被这个世界控制的感觉,自己虽说可以确定不会突然来个什么她柔软善良我左右为难的戏码,只是他不确定,第一次他没了第一眼的惊艳,紧接着原先敌对的慕母直接成了助力,接着没了可以持续在一起的时间,本来无名无分的人直接成了未婚妻,那么下次如果突然再换个什么未婚妻,那么还会有什么招式在等着他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慕修敛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可以不在乎这个世界已经破碎成渣渣的三观,却介意自己的人生在这个世界成为破三观的一部分。
他要的生活是谁也无法掌控的。
因此,他才会答应林晨轩的交易,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和慕母坦白。
如果他身边的恋人是男人,如果他的母亲并不准备再去给他找个妻子,如果原来她的恋慕者和如今的助理全部无法利用的时候,那么那个何蓝雪,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意志还能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把她硬生生的j□j他的生活呢!
他觉得他还是喜欢女人的,但如果只是失去一段婚姻就能摆脱如今的困局,他真的不介意这么做。
况且,其实对于林晨轩他并不反感……
也许和他一起生活并没有慕修敛想象中的那种别扭。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不害怕这个世界的走向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害怕这个出乎意料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这么想着,慕修敛也知道沉默也不是回事,于是打定主意,无论是什么法子他都必须让慕母接受林晨轩和他在一起的事实。
“我已经决定了。”慕修敛开口,语气坚定。
慕母低头就是不看他,也不说话。
“母亲,我不想要一个不爱的人度过一生。”
“我和你父亲是联姻不也是过的很好嘛”慕母扭头不去看他,语气平淡却偏偏让慕修敛有些头疼。
“这不一样。”
你们是青梅竹马加初恋,怎么算的上啊。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该娶的是个女人!”慕母有些执拗的说着,期间就是不去看两人。
慕修敛皱皱眉,还是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晨轩给拦了下来。
慕修敛疑惑的看向林晨轩。
林晨轩笑了笑,抬手将手指轻轻的附在慕修敛的眉间,将他皱着的眉头舒展。
“阿敛,你先上楼去一会,我和伯母谈谈好吗?”
林晨轩笑着对着慕修敛说着,有些紧张,却更多的是坚定。
慕修敛直直的看着他,不说话。
时间越来越久,慕修敛在这人看上去越来越紧张无措的时候才点点头,转身走到楼上去。
慕修敛从去圣德之后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个他该称为家的地方,老管家在慕修敛和慕母有话说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现在屋子里空荡荡的,还真让慕修敛有些不适应。
还是奢华到夸张的样式,却少了第一次发现自己身在异处的忐忑。
没有外人了,慕修敛直接向后趟到了自己床上,柔软温暖的床褥带不来一点安宁,正相反,现在他的心情相当相当的烦躁。
林晨轩那个家伙有什么在瞒着他,他竟然让他回避!
慕修敛拿起床上的枕头,下意识的扭着,想着刚才林晨轩躲闪的样子
他绝对有什么是没告诉他的!
慕修敛理智上告诉自己,别乱管,你们是两个人,是人就有秘密,怎么可能什么都和你说呢?!
可是情感上慕修敛表示老子接受不能!
他见的是他妈,见的是他的家长谈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竟然还瞒着自己!!!
慕修敛气哼哼的想着,耳朵却还是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在过了好一会听到有人走上来的时候,慕修敛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脑袋埋在枕头里,装作睡觉后,门才被轻声的敲了两声,然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