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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朵少主暗设玄机 影月谷芈刖入局(1 / 1)

温和阳光透过窗阁照射入室内,房中盆栽小花依旧散发出阵阵幽香,摄人心魂。客房内,一位素衣青年在床榻上翻了几个身,随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日已当西。

芈刖起身来到妆架前,架上已放好一盆清水,一块白帕。芈刖洗漱一番,取下架上白袍,套上双肩,系好腰带。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傍晚时分的星河庄已经浑然没有黎明时分的静幽,在一天的炙热阳光烘烤下,一些花草渐渐失去了活力,有些疲惫之意。树间蝉儿聒噪,打破了整个庄园的平静。

“父亲,今日上午那个芈刖,我看着有些像是鄂城那位弑杀龙嗣的那人。”

危楼高阁,一位白眉长须老者正与朵姬对面而坐,座前茶堂上放着几倍刚热的新茶和一把茶壶。老者正是星河庄主朵萧逸。朵萧逸端起茶杯,细细泯看一口,答道:“我看着也有些怀疑,芈刖说他世代从商,然而身上却无沾染半点商人气息,恰恰不符。已老父多年阅人之见,此人即是不是芈十三之后,也暗藏一翻身手。不过此人涉世未深,却是个很好糊弄的小子。”

朵姬泯然一笑,道:“父亲,芈刖可为我们所用。”朵萧逸白眉一展,问道:“如何叫做为我们所用?”,之见朵姬俏眉一皱,靠近朵萧逸耳旁,轻语道:“父亲如何相忘失妻之恨?朵姬如何相忘丧母之仇?”朵萧逸闻得此话,一声大哼,五指紧握,一拳砸在茶盘上,高声道:“丧妻之恨,永生不忘。”复转头望向朵姬道:“可影月谷那个杂碎我们又不是没交手过,以我们庄内的实力,是没有机会赢他的。”,朵姬面露几分奸笑之色,道:“父亲如何健忘?我们不能动之,何不借芈刖之手?嗯?”。

只见朵萧逸沉思了一翻,道:“可我等有何方法,能够使得芈刖为我所用?”朵姬哈哈一笑,似胸有成竹道:“父亲大人,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只要父亲大人按照我的法子去做,依我看,芈刖也是个性子冲动之人,只要稍留上他在庄内小住两日即可。”老者面露喜色,问道:“哦?此话当真?”正说着,却听得仆役在下面说道:“官人起身了,在庄中随意走走,我这就告知庄主准备晚餐。”

芈刖在庄园中转转悠悠,来到庄内木楼阁之下,遇到正在浇水的仆役,双手抱拳道:“有劳了。”

此时楼阁上两人的交谈已经戛然而止,只见的朵萧逸走近阁楼扶手处,向下望道:“芈公子醒了?晌午见你睡得沉透,未叫你一同进餐,未及之处,还望得芈公子见谅。”朵萧逸一边作揖一边呵呵笑道。

芈刖见此情形慌忙答道:“庄主说那里话,在下客居在此已是叨扰。”,朵萧逸呵呵道:“哪里哪里,来者是客,既然公子已经睡醒,我这就叫厨房准备晚饭,公子若闲来无事,可在庄内四处走走。”说罢便同朵姬一同下楼,入了后堂。

芈刖听罢,便在这庄园内四处闲逛着。穿过庄中凉亭,花草更加丰盛起来,随处可见一小簇花儿在道旁,芈刖俯下身子,细细看来,此花雪白无暇,花身瘦小,四瓣间夹杂着一点血红。遥望而去,一片白色花海中,血色红点在微风摇曳中若隐若现。穿过花海,便来到一片峭壁前,峭壁似如刀削,壁间平平整整,在峭壁半空,有一面石鼓从壁中凸出,也不知是何人所雕刻,或是自然天成。芈刖翻身一跃,跃至鼓上,耳旁闻得徐徐微风。待定睛一看,在这峭壁半空,山底景色尽收眼底,各处山林、道路宛如盆景一般映入眼球。原来此庄坐落在办山岭上,俯首望来,似有吞吐河山之磅礴气势,风水正佳。晚间的云霞如火一般绚烂,在空中漂移变幻,此间风景如画,引得芈刖细细观望了半个时辰。

“芈公子,你怎么跑上那么高,小心点,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下来一起用餐啦。”芈刖正看得痴迷,闻得脚下有声传来,打眼一看,朵姬面露粉黛笑容,睁着一对水灵大眼,正盯着自己叫唤,随即从石鼓中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答道:“哦,朵姬姑娘,抱歉,此处风景唯美,竟望了时辰。”,朵姬噗嗤一笑,挽住芈刖右手,紧紧贴着芈刖,一阵醉人的女子体香涌入芈刖鼻中,直弄得芈刖脸色微微泛红,一阵不自在,慌忙道:“朵姬姑娘,我们这就去吧。”随后微微挣开朵姬,加快步子往前走去,朵姬翘眉一笑:“嘿,傻小子。”,尾随着向庄园中间走去。

日已西沉,入夜三分,庄内亮起了灯笼,点起了笼火。大堂内灯火通明,一张圆形大桌上摆满着各种佳肴。仆役们从堂中退了出来,朵萧逸身着长袍,双手靠椅,坐在桌子正上方,隐约带有几分主翁之气。芈刖走近前来,双手抱拳作礼,老者单手一摆,道:“芈公子请入座。”,芈刖同朵姬对立双双坐下。

“芈公子,小庄略备薄菜,望芈公子勿嫌寒酸。”朵萧逸呵呵笑道:“请就筷吧,晌午已经没吃,相信芈公子此时已经肚饿了。”说罢老者先行动筷,夹起一块鱼腹放入芈刖碗中。芈刖连声道谢,三人便开吃了起来。

“哎呀,芈公子眉清目秀,面容白净,实为俊俏男子啊,朵姬,给芈公子倒酒。”朵姬闻得,端起酒壶,往前在芈刖杯中倒上满杯,随后又给朵萧逸同自己倒上。朵萧逸端起酒杯,道:“芈公子,此酒只我庄独有的星河甘露,入口三分凉意,下肚满腹清香啊,可不得不偿,来,共饮一杯。”

芈刖附和着,举杯满饮,在嘴中停留半会,便即吞下。果然是此酒清冽,入口时含有着一丝冰凉,下腹后,仿佛喉咙深处,残留着淡淡花香。

老者见道:“如何?”

芈刖答道:“如此美酒,甚是少有,可是庄内星河花所酿造?”

朵萧逸诧异的问道:“你如何识得星河花?此酒却是我庄内独有星河花炮制。”芈刖随即答道:“晚间我在后山看到遍野的白花儿,花心含有一点血红,我想,此应该即是星河花。”

朵萧逸闻罢哈哈大笑,随后却又深深一阵叹息,芈刖正欲发问,却欲言又止。三人席间谈了些闲事,也偶尔提及鄂城龙嗣之死,芈刖并无答问。就这样过了半晌,酒足饭饱,三人各自散了去。一些仆役在收拾桌子。

芈刖来到睡房,洗漱一番。也许是因为日间睡的较久,芈刖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未得入眠。不由的摸出那只翠玉云笛,掏出手帕,细细抹擦了一翻。闭目沉思了半会儿,便系好衣服,出得门去。屋外已是皓月当空,繁星缀闪。穿过行廊,来到庄中凉亭,芈刖靠在亭中,望着这满庄月色,不禁想起了许多。取出云笛,吹奏起来。合着这夜色,音律袅袅,如诉如泣。

“芈公子,何故独自在此奏笛呀?”芈刖转头一望,朵姬正站立亭前,双袖一挥,道:“今夜月色正好,可否与君对饮?”,芈刖微微一笑,请朵姬入得亭内,两人对面而坐。

朵姬将酒具放罢,伸出芊芊玉手,优雅的斟上两杯酒,复道:“芈公子是否暗怀心事,何不与朵姬说道说道?”说完朵姬舒颜一笑,芈刖看在眼中,似几分迷人,更胜过此间月色。

“无事,只是离家太久,偶有思家之念,不得忘怀。”芈刖细声答道。

“哎,也是。满是天涯沦落人,游子离乡,不得归离。母盼断心肠,子暗自神伤。不如与这月色共饮一杯。”,说完朵姬举杯一饮而尽。看着这良景,芈刖似乎想起了父亲临死前那含泪的双眼,正在这夜空,遥望着他,不由心中一阵感伤,想起父亲临终之言,芈刖不禁紧紧握紧了拳头。“哎~”只听朵姬一声悠长的叹息,打破了这宁静。芈刖举目一看,月色下朵姬的脸是那样的清秀,楚楚动人,却禁皱双眉,露出几分担忧之色。芈刖随即担心的问道:“朵姬可是有何心事,为何面展担忧之色?”。

“芈公子有所不知,可惜这良辰月色,清爽美酒。我与家父,不知还得有几回品尝,哎~”,朵姬缓缓站起身子,月色下慢慢移步,更似婀娜多姿。

“何故有此一说?”芈刖听得不禁一阵疑惑,不禁站起身来,望着朵姬。

“哎,芈公子也算是一个正直之人,与你说了也无妨。就在星河庄往西不远,有一处山谷,唤做影月谷,谷主秦岳寒,此人凶神恶煞,作恶多端,已自身武功高强,方圆数百里,无不闻风丧胆。一个月前路过星河庄,我父因怕得罪与他,便请他入内,全家人小心招待,谁料此人见我母亲长得俊俏,便起色心,竟然要我母亲入谷为妾,我父勃然大怒,与其争辩,被其打成重伤,母亲在打斗中,被那贼子打中,不幸身亡,还得我父亲已死相拼,将那贼子打退。谁料那人竟然还放出狠话,说回谷调养一阵,一月后叫我星河庄庄毁人亡,如今已是一月有余,想那贼子该是要过来寻仇了,可怜我老父年迈体弱,我又是一介女子,如何能抵着他?”,一番道尽,朵姬竟泣不成声,哽咽不堪。芈刖见状,连忙掏出手帕,送至朵姬面前,那朵姬接下,细细抹干净泪水,又道:“让公子见笑了。”

芈刖听罢,不由一阵莫名怒火藏于胸中,气愤的道:“竟有如此恶人。”说罢便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直坐在亭中不发一言。朵姬徐徐靠近芈刖身旁,将手帕还与芈刖,道:“芈公子乃从商之人,路过星河庄,不宜参与此事,明日一早收拾好行囊就早些离去吧。”说完朵姬便移步出了凉亭,缓缓消失在夜色中。芈刖细细将云笛又抹擦了一遍,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凉亭中微风徐徐,带来丝丝凉意。芈刖见入夜已深,便离开凉亭,去到客房,脱去外衣躺在床榻休息。又是几番辗转,才逐渐进入梦乡。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芈刖迅速睁开双眼,开了房门,此时天已大亮。一宿辗转睡眠,让芈刖有些昏昏沉沉。只见仆役在门外对芈刖说道:“芈公子,庄主在客堂等你用打早饭。”芈刖慌忙回应,洗漱一番后,随后来到大堂。朵萧逸和朵姬已经入座,桌上糕点茶水都以准备妥当,三人早饭用毕,朵萧逸唤来仆役,拿上三千钱,道:“芈公子,本欲多留你住上几日,也算我们相识有缘,然而近日我庄内有些私事未了,所以不便留你,这里是三千钱,你此一去路途遥远,这些钱就留给你路上支应吧。实在抱歉了。”。道完仆役便将钱送与芈刖面前,芈刖双手一推,道:“朵庄主豪情待客,在下也未曾为庄主解忧,叨扰一日,给庄主带来诸多不便,怎好再收馈赠?路途遥远,我即行离去,还望庄主见谅。”,芈刖道完,双方拱手作揖,客套了一翻,道了一声“告辞”。便背上行囊望庄门外走去,朵萧逸携着朵姬在门前目送着芈刖渐渐走远。随后朵姬同朵萧逸会目一笑......

芈刖出了星河庄,便寻着道路,继续向南行进。一路上芈刖忧心重重,想起朵姬昨晚之言,甚是担忧。就这样急匆匆行进了半晌,忽然前方道中人吼马嘶,滚起阵阵灰尘,芈刖举目一望,大约数十位汉子骑着马儿一路奔袭而来。芈刖连忙让至路旁,这些汉子似乎赶的要紧,骑着骏马从芈刖身旁呼啸而过,一下消失在芈刖身后没了踪影。芈刖似乎没有想太多,依旧在路上行进,走了半个时辰,忽然脑中闪过昨晚朵姬在凉亭前说的一番话,只道:“不好!”,便迅速转身,往回狂奔而去。

一番匆忙奔跑,芈刖来至星河庄门前,道旁拴着十来匹马儿,星河庄门庭大开,门旁昨日那个仆役横躺在地。芈刖迅速爬上阶梯,走进前去,将仆役扶正,直呼:“醒醒,醒醒。”呼了一会,仆役缓缓睁开双眼,口中涌出一口鲜血,费力的伸出一只右手,指向门内,支支吾吾的道了一些话,头一垂,没了动静。忽然听得一声马啸,芈刖回头一望,发现忽然冒出十几位汉子,纷纷上马,狂奔而去。此时芈刖也顾不了那许多,埋头直往庄内而去。庄内花草依旧,如往常一般宁静,只是偶尔能够看到地上淌着一泊血迹。芈刖穿过行廊,直奔大堂而去,入得堂内,发现大堂一片狼藉,桌椅俱烂,剩下些残骸,似有一翻打斗之相。而朵峰逸躺在屋内的一个角落,似乎身受重伤,直躺在地上抽搐,见得芈刖前来,慌忙道:“芈公子,快救小女..”,芈刖靠上前去,小心的将朵萧逸扶起靠在墙上,连忙问道:“朵庄主,朵姬何在?”,朵萧逸猛的几声咳嗽,喷出一口浓血,有声无力的道:“影月谷..快..”。话未道尽,便垂头倒地,没有了气息。芈刖听罢,暗自大呼:“不该此时离去。”便将朵萧逸平坦放好,从庄内一跃而出,直往影月谷奔去。

炎日当空,整片大地在阳光的照耀下亦显出些疲惫之意。唯有这山谷,水声叮咚。山间小路,绿树浓郁,各种奇异花草,顶着炎炎烈日绽放着。忽然林子窜出一个白影,直奔谷中而去。

芈刖一阵狂奔二十余里,辗转几番,入了山谷,行进不远,便看的一座有藤萦绕的石门,门上几个赫然醒目的大字:影月谷。到达地点,顾不上敲门,双脚一跃,翻墙而入,刚入的墙内,只听的空气中嗖的一声,一点寒芒直向芈刖指来,芈刖左肩一斜,躲开了那枚铁标,站立在谷门前。

“啪啪啪...”,芈刖只闻得一声鼓掌,从谷门侧边的房门中走出一行人,将芈刖团团围住。一位老者从中跃出,站定在门前,大声笑道:“好呀,原来星河庄找来一位高人相助,十余年了,没想到朵匹夫依旧念念不忘往事。也好,今日却做个了结吧。”

芈刖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那老者说些什么,直指着老者道:“你,速将朵姬交出来。”,老者听罢,似乎并不予理会,只道:“哼,你这后生好无规矩?论年龄资历,你该称呼我为长辈。”芈刖见老者并不搭理,便要靠上前来,却被众人团团围住,只见老者一声冷哼,道:“我秦岳寒几十年来风风雨雨,从无畏惧,既是星河庄寻来的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若能杀我,算是让那朵匹夫遂了心,若不能,也是他的造化。”,道完众人拳腿齐出,一齐攻向芈刖,芈刖瞬间便陷入重围。但见芈刖双腿一蹬,升至空中。然而秦岳寒一跃而起,至芈刖头顶,一掌劈下。芈刖翻身一侧,从人群中退将出来,让秦岳寒直扑了空。只见秦岳寒冷哼一声:“好快的身影。”,又是一脚,带着厉风,铺面而来。“啵”的一声,芈刖身后的盆栽瞬间爆裂,然而众人定睛一望,芈刖早已躲开了秦岳寒的攻击,翻身立在屋檐。众人又是一齐翻身一跃,扑向芈刖,直打得屋顶瓦片飞扬,破烂不堪。往昔宁静的山谷,迅速陷入一阵打斗的嘶吼中。想那芈刖并无心还击,始终闪躲,然而众人拳风砺砺,让芈刖心中不由一阵憎恶。正思索时,秦岳天一掌直向芈刖头部劈来,芈刖腰间一沉,一把抓住,冲着秦岳寒道:“朵姬何在?”,但见秦岳寒大吼一声:“哼,你星河庄既然来打,何必那么多废话,斗了十几年,今日且做个了断,你告诉那老匹夫,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说罢手一摆,挣脱芈刖,一脚由下而上,蹭起许多瓦片飞扬开来,直踢向芈刖小腹......

呼...

一阵风,刮过一些人的脸,刮过一些人的腰间,刮过一些人的背脊,他们发出有生以来最悲催的呼声。

“呜哇~....”

芈刖站立屋脊,指尖滴落着些许鲜血。方才打斗的嘶吼声瞬间变成痛呼,秦岳寒连同十几位汉子纷纷倒在屋顶,滚落至地,脸上、腰间、背脊不同程度的出现了些许撕裂的口子。然而芈刖却只用了约两三分功力,众人似乎都已经身受重伤。

“爹..爹...岳寒...”。忽而脚下传来一阵呼喊声,芈刖定睛一看,一个穿着素衣的妇人抱着一位孩童从房中冲将出来,一把扶住口涌鲜血,身受重伤的秦岳寒,失声痛哭。芈刖见状,迅速从房顶跃下,站立在地。向那妇人走去。妇人浑身颤抖,双手抱着孩童,眼神中显露几分害怕,却始终也没有离开秦岳寒。只见秦岳寒握住那位妇人的手,颤抖的道:“夫人,快走...”。随后又瞪着芈刖道:“此事与我家人无关,你只管动手杀我,了却那老匹夫的心愿,老父一生无求于人,但求你放过我的妻儿。”

“妻儿?你说她是你的夫人?你既有夫人,目测又如此恩爱,如何还要强夺星河庄庄主夫人?如何又要抢夺星河庄少主朵姬?”芈刖瞳孔迅速放大,似乎这一切都出自意料之外。

“哼,老夫一生行事端正,什么夺**夺人女?你这后生休要胡言,即是星河庄派来的,我也不惧你,然大丈夫顶天立地,名节岂由尔等所侮辱?你只管动手罢,却不用在此侮辱老夫。”秦岳寒话刚说完,只见那妇人放下孩童,扑了上来,一把抱住芈刖双脚,痛哭道:“十几年了,难道朵庄主非要耿耿于怀吗?当时两方冲突,虽然朵庄主痛失妇人,可我们也失去了唯一的孩儿,斗了十几年,难道就不能束手安安静静生活吗?少侠,你帮我求求朵庄主好吗?我们不斗了,放过我们吧。”

“夫人,不要求他。大丈夫既要赴死,何须跪地讨饶,但是我夫人和我小儿与此事无关,当年朵夫人是死于我手下,你只管冲我来,可怜我老夫人中年丧子,为保我秦家之后,以身赴险,中年怀子,生下此两小儿,还望少侠不要伤害。”秦岳冲着芈刖说道。

芈刖听完这一翻话后,脑子万千思绪正理不清,不知到底所发生何事,自己为了救朵姬而来,如何引得这一出。却听得一声巨响“嘭~”,谷门被人轰开,一行人冲了进来,来者正是朵萧逸和朵姬一行人。芈刖瞬间懵了,问道:“朵庄主?你竟然没死?”,只听朵萧逸大笑一声:“哈哈哈,秦谷主别来无恙,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狼狈之日?嘿,放过你?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丧妻之痛。”

“哼,老匹夫,老夫正要讨要丧子之苦,你个老匹夫,今日既输于你,那就来个痛快”。说罢秦岳寒挣开妻儿,跌跌撞撞,一拳打向朵萧逸,朵萧逸发出全力,只一拳,隐约听见骨头断裂声,秦岳寒已飞出数尺,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倒地身亡。那妇人慌忙靠近前去,大声呼喊,拽着秦岳寒摇晃了一翻,却始终不见秦岳寒睁眼。似痛心疾首,刚刚还痛哭不止,却又哄然大笑:“哈..哈哈,秦君已死,我也无心苟活,朵匹夫,我与你拼了”。说罢便起身一头撞向朵萧逸,却见朵姬一声冷笑,一把掐住妇人喉咙,眼露凶狠之色,直一捏,咔的一声,那妇人当即断气。芈刖看在眼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昨日还是个温文儒雅的美丽女子,今日竟能这般凶狠,杀人不眨眼,甚至还发出阵阵失笑。芈刖不禁脑海一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朵萧逸见两人已经断气,不由一阵狂笑:“夫人,我终于给你报仇了,夫人呀....”刚刚欣喜不堪,朵萧逸却又痛苦失声,嘴中直呼“夫人”,跪倒在地。“我给你报仇了,夫人,你怎么还不回到我身旁,呜呜..夫人...”。

一翻痛苦过后,朵萧逸抹干眼泪,向芈刖走来,道:“芈公子,我非故意骗你,实在是丧妻之痛,十几年来无法忘怀,芈公子,现在一切已经了结,我就不阻碍你赶路,你且去吧。”

芈刖听得,瞬间眼露凶色,勃然大怒:“所以你设此局?引我掺合到你们的个人恩怨?”只看得朵萧逸连连道歉,芈刖似乎怒不可揭,缓缓的伸出双手。突然朵姬靠上前来,厉声道:“芈刖,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对你有恩。”

芈刖迟疑了半会,一声常叹,默默在心中念了一遍:“是啊,对我有恩,我岂能...,哎,罢了,当这是个过错,不能一错再错,他们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便放下了双手,欲向门外走去,刚移步,忽然想到那两个孩童,迅速折身返回,走到那孩童面前,只见那孩童不哭不闹,竟然毫无畏惧的看着芈刖走近前来。不知是否是还不知事,懵懵懂懂。芈刖伸出右手,正欲一把抱起孩童离开,却听的那孩童大呼一声:“放开,哼,既杀之,又救之,如此反复,小人之宜。”芈刖听罢心头为之一震,一个五六岁小儿竟然有如此魄力,不由一阵阵愧疚涌上心头。懵了半晌,又望了望那孩童坚定的眼神,转身对朵萧逸道:“朵庄主,在下唯有一事相请,放过这孩童。”,见得朵萧逸点头同意,便移步往门外走去。

“朵姬,住手!”

芈刖忽而听得朵庄主一声大喊,猛的转头一望,朵姬一把抓住那孩童,瞬间折断了脖子。芈刖见此情形,心中倍加沉重,恍如泰山压顶一般。只见的朵姬杀死那孩儿后,放声大笑,冲着朵萧逸道:“父亲,若不将这孩儿杀死,若日后这孩儿长大,我已经老朽,难不成还等着他来为父母报仇?”,朵姬脸上早已失去往日动人的俏颜,只留下凌厉的眼神,和凶狠的面容。芈刖不禁抱头一声呐喊:“啊!!!”,感觉天旋地转,胸中积攒着万千内疚,半饷,终究还是移步往门外走去,移动缓慢,想起秦谷主和夫人死去的情景,想起那孩儿说的那一句“既杀之,又救之。”想起了那孩童坚定不惧的眼神,想起昨日凉亭楚楚动人的温婉朵姬,想起今日朵姬凶狠的眼神,胸中如火烧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似乎每一步都有千斤之沉重。缓缓消失在这谷中。

月半升空,月色皎洁。倒影在这山谷湖畔,给影月谷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祥和的气息。山中夜鸦叫声凄烈,似乎它也有见证。而这世界的恩怨情仇,远远大过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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